“真有你们的,能这么快将革命的消息传遍全国。”
“过奖了,这没什么。主要还是靠大家一起参与。”
“对了,你的弟弟呢?”
“他啊,他应该现在回到了祈镇。比临城那片地方他最熟悉,由他来通信。”
“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这你要看地图了。”希鲁得将地图铺到桌子上,格尔开始向我们讲述。
“我们这,已经聚集了萨塔,岭格,东南岭的人员,加上黑尔黑浓本身的共计二百七十人。宕湾村人还没来,但预计不会超过五十人。再算上你们这边的一千多人。约有1400人,可我们这边符合会骑马,会马上作战的人一个没有,就连会骑马的也不过十来人,这倒是不好弄。”
“其实,也没多大关系。”希鲁得接着说下去“我们先遣队虽然有将近150人,但是能再马上战斗的也没几个。不过,成立先遣队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国王有所察觉,带着亡命之徒逃跑或是攻打其他城镇。目前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,博拉坡城看起来没有动静。我们可以等大部队来了再一起攻打。”
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军事会议,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将军,在这间小屋里,决定着关系几十万人生活乃至生命的议题。自然,我也是要表现下自己的拙见。
“南部会有多少人马?”
“南边估计会有两三千人,最终我们会集结在阴阳岭,护都村两地,形成对王城的包围之势。”
“看来我们要等待部队集结以及部署成型,还需要几天的时间。这样把,先遣队目前还不善马上作战,那我就将自己会的教授给他们,虽然是零时抱佛脚的举措,但聊胜于无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希鲁得沉思片刻“我觉得还是到了阴阳岭村再弄,现在这个地方只是零时落脚点,等宕湾村的队伍到后,我们就直接向阴阳岭进发,到那时再请你好好磨练他们一番。如何?”
“这样也好,没问题。”
“宕湾村的人还有多长时间能到?”希鲁得问格尔。
“大概还要几个小时吧。那片地方路很难走。”
“他们先遣队有多少人。”
“怎么也有个十几人。”
“那加起来,我们先遣队人数能达到二百人以上了。”
“嗯,差不多。”
“哈哈~,迪龙,到时候你要教两百多号人呀。那可辛苦了。”
“哈哈~,没,没问题。”
我的原意是自己从中选出十几个人来训练。但没想到,一下子要把整个先遣队训练起来,还真有些无从下手。但不能就这样退缩啊,硬着头皮也要上。
后面又聊了很多其他话题,反正没有再聊作战方面的,感觉回到了很平平常常的市井喧嚣之中。我们将随身携带的酒分给大伙喝,眼前热闹欢快的景象又好像是在山野郊游。
大概过了两个小时,宕湾村先遣队来到黑尔黑浓。他们还是比我们的大部队来的快,雅克廉夫因此输给格尔十提克。
希鲁得将新来的先遣队安排完毕,然后通告我们早点休息,明天清晨出发。根据格尔的说法,大概在明天下午我们就能到阴阳岭村。
那晚,我躺在一幢房子的屋檐上,看着月亮。睡不着。天气闷热,蚊虫也多,自己的思绪想到很多地方。原来在家乡啊,当将军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想,现在似乎成真。游历那么多国家,从未想过找一个安身之地,现在看起来就会是此处。也许我该好好适应各种不同的织饮酒,还要尝遍这里的美食,要是在这里成家,我因该造一座房子,很久以前自己就设计好的。至于之前想的,当上将军要向某个国家复仇,那个就算了,我大度的饶了他们。
迷迷糊糊睡到天微亮,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,很灵敏的抽出刀,悄悄向屋下观察。应该是传令兵,先遣队的人都陆续起床准备出发。
我来到马厩,看到远处有大量马车停靠,看来科特斯他们半夜才到,虽然比预计时间晚了不少,但我想这根本不影响战事的发展。
“迪龙,要不要试试这个!”
希鲁得将牙膏给我一坨,我放入口中咀嚼。很耐嚼,味道也很惊人,辛辣苦咸的感觉在口腔里轮番登场,这东西能不能清洁暂且不论,但绝对是个让人清醒的好东西。
我看着他将东西吐了出来再喝水漱口,我也跟着照做。口中吸入空气,微微的感到清凉,总之,嘴里是很舒服。
“不错啊,是个好东西。”
“对吧。这个绝对能代替牙粉,依靠粘性能将牙齿缝里的残渣清理掉,加入的药物可以去除口臭和发炎,还可以缓解牙齿的疼痛。”我们边谈边走向马匹。
“真是个好发明。”
“我以后要开一家牙膏店,专门卖这个。”
“绝对能大赚。如果没有这事,我想你的店应该早就开成,而我会大量购买这个牙膏去其他地方大赚一笔。”
“哦呀!你到提醒了我,单单在国内局限太小,我应该把它卖到全世界啊!”
“没错。”
“那我,应该会请你作为市场顾问。哈哈~。”
希鲁得很开心的蹬上了马,我也非常高兴,因为他这个东西的确是个非常棒的创新。而且,我的眼光和运气向来不差,一种捡到宝的感觉在我脑内响动不停。
希鲁得号召先遣队向着阴阳岭村出发,一路上阳光明媚,山野风光宜人的景色,令我心情格外的好。约莫两个小时,我们再次度过河流,按照格尔的话说,过了河就是阴阳岭村的辖地。
路上还看到微小的村落,随后从希鲁得口中得知那是地图上不会标记的自然村或迁徒村,有些村落是人数稀少,有些则是没有固定的位置四处流动,这些村落不会记录也没人去记录,国王也懒得管理这些地方,所以他们对于革命还是国王都是较为陌生和回避的态度。但从希鲁得口中,能感觉到他对这些形态村落的鄙夷。我想是他们不参与革命以及分散广阔人数众多的原因吧。
“这些村子住的都是‘边缘人’,他们总人数达到了人口的三分之一,难以管理又处事冷漠,应该让这些村子合并,不愿合并的就取缔才对。”
希鲁得骑在马上很不爽的看了一眼路过的村落,我也感觉那些村落又乱又肮脏,因该好好管理。
“迪龙啊,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种毫无生气,冷漠不已,就算被山贼、国王的军队洗劫了也不反抗的人。而这里就是这样,欸!你所在的国家有这种村落吗?”
“我想不管在哪都会有的吧,毕竟说的狭隘些,人们最终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的理念占的更多。”
“我没出访过国外,不了解外面的情况,但我真的对此不满,难以理解。都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,人们为什么不能团结起来,抛下偏见共同对付敌人呢?难道就等着受死吗!”
“这按照我个人的经历总结来说,我对他们的看法就是——他们都是弱者,不是身体上的软弱,而是精神、思想、学识上的,综合性的软弱。”
“哎!你这种说法很有意思啊,头回听说。”
“说到底,他们就是无知,因为无知,所以没有团结这个概念,因为无知,他们天生认为自己就是弱小。加上固有的概念,只会循规蹈矩守着老旧的思想逆来顺受,容不得一丝新的理念。”
希鲁得很惊异的说:“我天!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啊!我曾经号召过一些村落,可不管怎么去说,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滑稽的表演者,笑完看完也就散了,弄得我是心灰意冷。你对此有什么高招么?”
“没有。”我摇了摇头,问我有没有高招,我只能表示自己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。毕竟如何让刀都要砍向脖子也无动于衷的人、冷漠看待别人被砍殊不知也会砍向自己的人认识到反抗,无异于对牛弹琴。而我,遇到这些人面临灾难时,帮与不帮则全看心情和当时的事态。
“其实这里,我现在对此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。”我对记者说。
“什么想法?”
“他们的软弱无知其实也是人为的选择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当时国王的军队也好,山贼也好,他们要是遇到敢反抗的村落自然是毁灭性的报复啊,也就是屠村。这样久而久之,敢反抗的越来越少,活下去的几乎都是逆来顺受的村落喽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这也是我刚刚才想到的一种新的解释,不然,我实在想不通世间还会有……,啧!你明白我要说的吧。”
“明白。”记者点点头。
太阳正好移动至头顶时,我们到了目的地,比预想的要顺利许多。
阴阳岭村不愧是一座以要塞而建的城镇,尽管叫做村,但不管建筑还是占地,都是城市级别的,人少,地广,所以显得空旷。
“迪龙,这里呀,因为之前历代国王都会新建防御工事,所以你看这些建筑啊,每一块区域都很不一样,都是他们下令不断扩建出来的。”希鲁得介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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